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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6 小耗子，关于我和小D的介绍

本篇获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

首届社会转型期中国文学创作研讨会小说三等奖。

小耗子

图片来自络

文章 小耗子正在主人家的面柜子里吃喝拉撒，正赶上主人搬家，随同面柜子一起被装上了汽车，搬进一栋新盖的大楼。

新楼房两室一厅：瓷砖的地面、压模的屋顶、雪白的墙壁、明亮的窗户…真是漂亮极了！小耗子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它想在厨房里给自己打个洞，以便长久住下去。

小耗子用尖利的牙齿去咬墙皮，谁知轻轻一咬墙皮就破了，里面流出来的尽是砂子，根本打不成洞。小耗子又换了好几个地方打洞，可是里面流出来的还是砂子。

“这新楼房怎么跟豆腐渣一样？”小耗子心里想着，只好先偷偷地躲到小姑娘屋里的床底下…

小姑娘长得可爱极了！就跟电视里的那个小婉君一模一样。小耗子经常偷偷地爬到大衣柜上和主人一家一块儿看电视，它听见电视里唱：“有个女孩名叫婉君…。”

到了晚上，小耗子的肚皮开始打架了，它偷偷地从小姑床底下溜出来找吃的…

“妈呀，小耗子！”正在摆弄布娃娃的小婉君吓得尖叫一声，倒把小耗子吓得缩了回去。

正在收拾客厅的男女主人闻声赶来。

“爸，妈，刚才有一只小耗子从我的床底下钻出来了！”小婉君惊魂未定地说。

“不会吧？这可是最高的一层楼啊！怎么会有耗子呢？”女主人疑惑不解地说。

“说不定是搬家的时候它藏在什么东西里搬上来的。这个可恶的东西！把人还没有害够，又害到新楼上来了。”男主人忿忿地说。

女主人找来一根竹竿，嗵嗵嗵地在床底下乱捅起来，险些乎捅到小耗子的小脑袋上。小耗子急忙躲到纸箱后面紧紧地缩成一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男主人说：“这家伙贼得很！不会出来的。你去给我找个锥子找个碗，再掰上一块葱花饼。”

女主人找来了锥子、碗和葱花饼，男主人就用锥子扎了葱花饼把碗支了起来。

夜深了，灯熄了，男女主人都睡着了，只有小婉君总是担心小耗子爬到床上咬她的鼻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小耗子受了一场虚惊，肚子饿得更厉害了。它忽然闻到一股子清香，这一定是女主人烙的葱花饼，它经常钻进橱柜里去品尝，味道可香了！小耗子美美地咽了一下口水，就朝着那股子清香窜了过去…

哐嘡一声，小耗子觉得被什么东西扣在里面了。

“爸，妈，扣住了！小耗子被扣住了！”小婉君惊慌失措地喊。

“知道了，明天一早收拾它！你赶快睡吧！”男主人说也让浏览者有个期待。

小耗子在碗里急得直打转，推得锥子磕着碗边发出喀喀喀，喀喀喀的响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天亮了吧！小耗子隐隐约约地听到小婉君说：“爸，小耗子在碗里喀喀喀，喀喀喀地响了一夜，吓得我一夜没睡着觉。”

“它是在给自己唱葬歌呢，看我怎么收拾它！”男主人说着就转起碗来，想把小耗子的尾巴转出来。

“你毛手毛脚的，还是让我来吧！”女主人说着就接过手来，小耗子赶紧夹着尾巴装死，女主人转了半天也没见耗子尾巴，就把碗抬起了一点缝…谁知嗖的一声，小耗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到床底下去了。女主人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你真笨！还说我毛手毛脚的。好不容易逮住了，你又让它给溜了。”男主人不悦地说。

“谁知道是个小耗子！一丁点儿大，我刚掀开一点缝它就溜了。”女主人一边辩解一边用锥子把碗又支了起来。

中午，男女主人刚下班回来，小婉君就急忙迎上去说：“爸，妈，又扣住了！小耗子又被扣住了！我刚从幼儿园回来，就听见小耗子在碗里喀喀喀，喀喀喀地响呢！”

“真得吗？这回可再不能让它溜了！我要让它呆在碗里活活饿死渴死！”男主人忿忿地说。

小耗子这一下子算是死定了，起先它还在又黑又闷的碗里挣扎着，发出喀喀喀，喀喀喀的响声，后来就渐渐地没有声音了。

小耗子隐隐约约地听见小婉君说：“爸爸，小耗子这几天怎么再也不喀喀喀，喀喀喀地响了？”

“它大概快饿死了吧！”男主人不屑地说。

“小耗子真可怜来到古镇广场继续演出！我想给它点东西吃。”小婉君怜悯地说。

耗子是个害人的东西，决不能可怜它！一切害人的东西都逃不脱应有的惩罚！

那什么是惩罚呢？

男主人犹豫一下，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说，有些人利欲薰心、弄虚作假，搞什么豆腐渣工程。新盖的大楼人还没住进去就塌了！要是住进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这种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男主人忿忿地说。

“那什么是豆腐渣工程呢？”小婉君天真地问。

男主人抚摸着小婉君的头，心疼地说：“现在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等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小耗子待在碗里分不出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待了几天了，它已经饿得筋疲力尽、奄奄一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等死，它真得快要死了。

突然，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新楼的墙突然了，房顶的水泥板也坠落下来，扣着小耗子的碗叮叮当当地滚到一边去了。小耗子睁开眼睛一看，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在小婉君的脸上，她惊恐地圆睁着那双秀丽的大眼睛，大张着小嘴巴，嘴角上还流着血，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块巨大的水泥板下面的沙子里…

小耗子惊恐地看了小婉君一眼，吱溜一声向着的墙豁窜去…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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