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老家的概念
老家的概念,关于老家是指什么地方的介绍
老家是一个人生命里抹不去的记忆。
在我的印象里,老家是新化而不是新邵。自小便听人说:是新化人,你家是外但亚马逊直到去年10月份才终于在日本市场上推出了Kindle。乡人。新宁的新化人很多,主要是修建柘溪水库时移民过来的。我父亲不是移民,是解放前夕逃荒过来的,当时父亲不到十五岁,跟远房的堂兄来新宁学徒。在新宁人的眼里,新化人没有不习武的,似乎每个人都会一些武功,为人凶横野蛮,说话叽哩咕噜像说外语,打响锣一样相声大气,三句话不是便拳脚相向。而新化女人则水牛婆一样牛高马大,腰身水桶般粗圆。我曾见识过一新化女人,因与丈夫呕气,一气之下将赤身裸体正在洗澡的男人连澡盆与人从房中端出摆放在禾场上,引得纳凉的村人围观嬉闹。我父亲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他是全家睡得最早起得最早的人,小时候早上也听到过晨练的父亲站桩练拳的呵呵之声。我一直不敢正面问父亲会不会武功,后来有人告诉我,父亲曾对一个出了名的地方一霸动过武。当时,这个无赖有恃无恐,不仅恶语相加,而且动手动脚,我父亲多次警告无效,迫不得已用右手两指一划,只听一阵风声,这霸道一方的无赖踉跄倒地。这事让父亲有些传奇色彩,说是新化人真的不好惹。
等我十五岁考上师范学校,父亲也成了城关镇的书记,他认为应该带我回老家了,我才第一次随父亲辗转了多次班车回到老家。这时候才知道,老家不是新化而是新邵。其实也没错,父亲逃荒时老家是新化,解放后娄邵分家,老家坪上划归新邵辖管。
第一次回老家在记忆里只留下几个不很清晰的画面了。老家在一个偏避的山冲冲里,要走很远的一段山路。天黑时分赶到伯父家,伯父见面的第一句话问我们父子俩是喝酒还是喝茶?我很惊异,围坐灶前,灶塘边一个黑乎乎砂罐煨着水酒,父亲与伯父边喝酒边用坪上话叙旧,我多半没有听懂。后来吃夜饭,我记得有一碗坛子米粉魚,在昏暗的灯下颜色已经发绿,但味道还不错。
父亲自背井离乡后也是第一次回老家,这一去之后,父亲几乎每年都念着要回老家,他先后分别领着母亲和弟妹们回老家拜年。其间有几次他是单独一个人回老家,去的时候心情不好,回来的时候心情也是悒悒的。父亲退休后,每年清明节都由我陪着他回老家扫墓。奇怪的是,回老家的路我们每年都走一趟,可是没有一趟是完全走得顺畅对路的,没有一次不走岔了路,每趟都需要停下车来打听怎么走。一直延续到今年,原以为再也不会走错了,谁知高铁站把一切都改变了。仍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转来转去,最后的结果是从高铁站前新修的大道到堂兄家,走路仅只需十来分钟。
至今我对坪上老家的印象仍然是淡薄的,老家的概念生疏而模糊。可我无以改变新邵坪上是我父亲的老家,父亲逝世后又成为我的老家。这次,应挚友林兵的邀请,在坚哥的陪同下,在老家坪上转了两天,多少增添了些对老家的认识。知道老家坪上是有些来历的,历史悠久,地灵人杰。
始建于北宋末年的周家大院,坐落在坪上镇的仓场村。天造地设的宝地,前有天马石山腾跃,临院温泉岱水抱绕。徜徉其间,油然而生缅怀周姓先祖之情。始祖周公,是至圣孔子崇拜的古代圣人,儒学的奠基人。最令人无限骄傲的是,周氏始祖的周公解梦至今还在为天下惶惑之人破解其稀奇古怪的梦境。湖湘周姓的正宗先祖,三国时期叱咤风云、俊雅倜傥的周瑜,被歪曲,留给周姓后裔既生瑜何生亮”这一痛恨千古的成语。而正史中的周公瑾,性度恢廓,被范成大赞誉为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更有那貌倾三国、仪态万方,令一代枭雄曹操垂涎三尺的先祖婆婆乔婉,爱称小乔,成为后世词人笔下风姿绰约的美女形象。
1902年,周叔川在仓场村周氏宗祠创办大同高等小学堂,首届便从这一宗祠里走出了的老师张干,以及李抱一、肖鉴秋、谢冰莹等现代历史名人。由此而孕育的大同文化影响深远,让老家坪上成为闻名遐迩的文化之乡。坪上一直流传着卖、当土地,卖砂罐、打豆腐,也要送儿女上大同的谣谚,这与宋明理学的开山鼻祖周敦颐有着渊源,新邵周姓与周敦颐同宗同脉,仓场周氏宗祠也称廉溪第
老家坪上是父亲生命的根基所在,可对我而言还只是一个关于老家的概念。
非常神奇的龙鱼嬉戏石雕,积水不溢不干。
北宋时石雕柱座。
老家其实是我心目中挥之不去的父亲的样子。
父亲去世前几年每次酒后谈及自己的身世便老泪纵横。他八岁时父母双亡,大姐与兄长尚未,父亲过看一种东家一餐饭西家一碗汤的流浪生活,后由堂姐收养,可我那堂姑家过着的也是吃了上餐愁下餐的苦日子。在家乡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大姑与伯父迫不得已将不满十五岁的父亲托付给远房一位堂兄带去新宁学徒。可以想象,我年少的父亲,懵懂无奈地告别家乡,他稚嫩的双腿迈出离乡背井的脚步,一步一踯躅,走在陌生的远行的路上,每翻过一座山他离家乡与亲人就越来越远,每过一条河艰难跋涉的求生之路又在前方蜿蜒曲折地延伸着。
父亲学徒的生活非常艰苦,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师傅一家倒马桶,是扫地挑水、烧火做饭、洗碗洗衣、打杂帮工,一天到晚没有空闲,师傅的训诫是:吃得苦中苦,做得人上人。坪上人是不怕吃苦的,父亲从来不怕吃苦。父亲二十岁时招进新华书店,有了一份正式工作。每日里挑一担书走村串寨卖书,最远卖到了东安、资源,因业绩突出,被推荐到省里进修学习。可是,当推荐表递到父亲手里,他却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填写。父亲一生没进过一天学校门,被迫放弃进修的机会,使他痛下决心识字。在堂兄的指导下,他学会使用四角号码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学习,三年多的时间,他便可以记日记。二十五岁,父亲深得社会各界好评。去做了书记员。再过了两年,被安排到黄龙公社当了秘书。父亲告诉我,他识字读书是逼出来的。坪上人是善于逼迫自己的,逼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求生存,逼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奋斗。
父亲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暴躁易怒。他一生嗜酒如命,七十岁以前,一日三餐,每餐要喝一斤以上的米酒,最后一口少则二两闷下去,非要这一饱口酒方才过足酒瘾。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当城关镇的书记,心里牢记三件事。一是要让父老乡亲呷饱饭有酒喝,他把抓粮食生产作为头等大事;二是架桥修路,兴修水利,让老百姓出行便利,水旱无忧;三是抚贫恤孤,让鳏寡孤独有保障,使贫苦孩子有书读。父亲的故交旧友,一直不忘鞭策我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父亲对子女要求极为严厉,他信奉不打不骂不的家教陋规。我在《父亲的耳光是天赐的惩戒》一文中,记述了我三十岁生日那天被父亲打耳光的经历。那时,我是一所中学的教导主任,父亲生气的理由就是:我打的就是你这个鸟主任。
父亲在新宁有子女亲人,有归宿居所,有相契好友,可在他的内心里始终独守着一份孤独,那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游子的孤独。他的心终是漂泊的,内心里充满着难言的惆怅。父亲的脚步只有踏在故土上才是踏实的,在新宁的脚步像踩在漂移的船上,这只船行的方向一路向北,彼岸是生养他的坪上。他一生为我的姓氏纠结积郁,为英年早逝的弟弟哀伤,还有他直到临终也没有音讯的大姐,姐与弟都不能在生命的最后相见一面,这一切都归结于叶落不能归根的遗恨。
父亲的身影虽然在新宁,而父亲的心魂始终在老家坪上。
雷公洞。
小河村瀑布。
苍场村温泉。
瑜伽教练小老乡。
老家是由其独一无二的风土人情组合而成的。
坪上镇从天而降一座高铁站,而且就落在我老家门前。坪上人自然是惊喜的,但此站却让整个邵阳人尴尬不已。该站命名为邵阳北站但这一北北得实在过于靠边。我隐约知道,为这高铁站曾引发过一场口水大战。而今,这些无谓的说三道四被风驰电掣的高铁驱逐得烟消云散,人们普遍的心理就是习惯成自然,北站仡立在坪上,也就永远属于了邵阳,远游的人们在北站下车,不管离自己的家有多远,也就等同于回到家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尽管现今的高铁站门前冷落车马稀,但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若干年以后,老家坪上必将崛起一座高铁新城。只是那时,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我,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再一次找不到回老家的路。
晚上,我们在镇上一家很不起眼的店里品尝正宗的坪上牛肚。坪上牛肚王是湘菜品牌,一道风靡三湘的名菜,这家小店被人们公认为是牛肚王的发源之处,掌勺的是这家风韵犹存的女主人。那牛肚色香味俱全,脆嫩可口。牛肚王是老家坪上的味道,这味道中蕴含了坪上人的,爽直干脆,质朴实在。坪上人很会过日子,贤惠的女主人不仅炒得一手好菜,而且大多都能酿出醇香诱人的好水酒。在坪上仓场村,我们在周家大院旁边的龙涎蜜酿家用中餐,家中女主人酿了四十年的水酒。祖传的酿酒工艺,饼药的配方密不外传,有二十多味草药都是女主人在金龙山采挖的。水酒中加了蜂蜜,入口香甜,余味绵长,男女老少都可饮用。好酒不怕巷子深,这龙涎蜜酿在老家坪上很有名气。
这次在老家结识了湘子、渴望36、若萍如水、布凡、蓝兰等朋友,非常感谢他们的热情。因为他们,老家越发的显得亲切。期待与他们再一次相聚,穿越金龙山,再饮仓场酒。林兵与坚哥就不用谢了,我只要与他们在一起,心情就是畅快的。
有一个老家就有了一份永远不变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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