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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不愁

来源:朝阳手机网 时间:2020.03.31

乡愁不愁,想起满满的幸福

家乡春天的田埂,偶尔出现在梦中。

田埂渐渐绿了。草籽花在田中开放,起初不过星星点点疏疏落落,很快就开成一片紫色花毯,铺到天边去。草籽花香吗?不记得了。我想总是香的。紫云英,好听的名字,果然如紫色云霞,鲜嫩得不得了。这是水田。另一边旱地,麦苗儿长起来了,也将自己的绿色朝无尽处铺排。记得小时候,年轻漂亮的邻家嫂子总爱逗我,“这是麦子还是韭菜呀?”总是用她不太地道的普通话问。我说韭菜,她就乐得哈哈大笑。她总是这样问,我总是这么回答,她总会笑。直到我十多岁都这样问我。其实我是分得清韭菜和麦子的,这回答专奔着邻家嫂子这份宠爱来的。大小时候她就一直夸我,说我长得水灵好看惹人爱,见了大人就知道裂开小嘴笑也不说话,娇贵得像城里小姐。直到上大学,去大城市念书,邻家嫂子还念念不忘,说她眼睛准,不会看走眼的,说我大学毕业一准不会回来,将来是个有福气的闺女。后来,想想邻家嫂子因为疼爱我喜欢我,说的那些好听的话,是一直在祝福我呢,暗中我也是朝着邻家嫂子的期盼走去的。其实,邻家嫂子是有故事有文化的城里人,她父亲是文革时期的右派,一家人从大城市下放来的,后来与邻家哥成了亲。她问我“这是麦子还是韭菜呀?”也是问她自己呢。也是那时她内心无人能懂的一份乡愁吧。30年后,远在他乡的我才读懂了当年邻家嫂子的乡思。后来,她父亲平反后官复原职回到了当地的县城任职,邻家嫂子也去了一个镇上小学教书,如今算来邻家嫂子也有70多岁了,我上大学那年,她就搬到县城里去住了。我不见她也将近30多年了。再回家时,多想在绿油油的麦地里,再听她问,“这是麦子还是韭菜呀?”多想我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个分不清麦子和韭菜的黄毛丫头,而她也永远是我心里那个哈哈大笑的年轻漂亮的邻家嫂子啊。

鸭群在紫毯和绿毯上起起落落,衔起小鱼、小虾、小虫和蛙类当点心。牛儿低着头啃食着田埂上才冒出的嫩嫩的草尖,欢畅的尾巴在阳光下甩来甩去,甚是可爱。池塘沟渠水流淙淙。那水清碧见底,水面浮起菱角叶子、慈菇叶子、荸荠叶子和小小荷叶。田埂开野花,多半是小黄花。

最绿最绿是秧苗。小小的密密的一块快秧苗田,生出秧苗可以将整个村子的水田插满。

早春,走在田埂上。春寒料峭,打着赤脚。春风很香,少时恍若未闻,毫无感觉。

入夏,从池塘边沟渠里水田里捞蝌蚪,养在粗磁碗里,当宠物。跟着大我几岁的姐姐们去打猪草,就在开满紫云英花的花田里,跳皮筋,丢手绢,无邪欢快的笑声一直传到天边去。傍晚,从土墙缝里掏土蜜蜂,装到瓶子里,粗粗矮矮的罐头瓶或者小药瓶里,盖上盖或者塞上废书纸。看蜜蜂在瓶里“嗡嗡”作响,一阵乱飞、乱撞。“四处碰壁”一词,应该就是这样。

有一天我在公园的湖边掐了一朵弱弱的草籽花,觉得美,觉得香,心就飞到那些很旧很旧又很苦很苦的日子里去了。我看见乡邻们喝牛扶犁走在水田中,锋利的犁头犁起滋滋冒油的黑泥,将草籽花连根翻起来压入泥中;看见邻家叔在耙上打牛将田耙平,那些勉强挣扎不甘陷落的碎花儿就被抹得无影无踪。那时候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会怀念这种紫花儿,甚至会掐上一朵小心翼翼捧回家来插瓶,供在我的案头。少时满眼是花,爱花,心里却无花。却不料那些花儿并未凋落,如今蓬蓬勃勃竟然开在梦中。

我想回去再看乡邻们耕一次田,可儿时的伙伴们都不在那个地方了。我想邀上伙伴们一起去紫云英花田里再跳皮筋,丢手绢,可伙伴们早已不再青春年少。

时移世易,万事都不可能重来。

每一寸光阴,都是梦里的一朵春花。2019年4月2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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