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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个英俊的浪荡子贡

来源:朝阳手机网 时间:2020.04.09

摘要:浪荡子贡布靠着他最后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女人的钱度过了公元1998年的冬天和1999年的春天,拉萨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个英俊的浪荡子贡布,现在他们能记住的只是这个长头 荡子贡布。人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知道他会成天游荡在拉萨的大街小巷。人们不知道长头 荡子贡布还在臆想着一次艳遇,他像一条久久得不到发泄的公狗穿梭在各个角落。 公元1999年的初夏我游荡在拉萨的大街小巷。经过一个多风的春季,骚动的拉萨城逐渐地平息下来。极目可望的地方,经幡在白灿灿的阳光下几乎停止了摆动。街道上的人们减少了身上的衣服,有漂亮的女人甚至穿上了裙子,裙子下摆下踏在石板路上的高根鞋晃荡着我的眼睛,我在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后臆想着在这样一个城市发生一场艳遇。但她们没有回头看我,我甩着我飘逸的长发从她们身边经过,她们也没有看我一眼。她们硕大的太阳镜遮住了她们所有的心思,我不能去猜。

我是拉萨城诸多浪荡子中的一个,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只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差点成为一个小小的活佛,西藏有大大小小的活佛,我六岁的时候在西藏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吮吸着我阿妈的奶水快乐地长大着。有一天有三个喇嘛来到了我家里,他们看着我,眼睛里有熟悉的东西,那是某种召唤,他们拉着我的手,给我说一些遥远的事情。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远处的天空掉下一块彩色的东西,我挣脱了他们的手,向那东西跑去。阿妈和喇嘛都在后面叫我,但我没有回头,我蹒跚着我的腿小脚向那东西跑去,我听见一个喇嘛在后面叹气:他不是吧,或者他被黑夜蒙住了眼睛……

我的手抓住了一块彩色的披肩,我感到它还散发着余温和芳香,它很象阿妈的围巾,我把它举过了头顶。这个时候,天的那边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喇嘛和阿妈都向我奔来,我看见不远处冒起了黑烟,这时阿妈已经抓住了我的手,我听见一个喇嘛说:是拉萨城飞过来的飞机,坠毁了,那些人都活不成了。

我很清楚地听见了拉萨城——从此后这个词语就成为了我心底永久铭刻的符号。

阿妈带着我还有那条从天上飘下来的披肩开始了漫长的旅行,我们的终点是拉萨。阿妈说:你的阿爸在那里,你成不了活佛了,那么,我们只有去找他了。

阿妈身上带着糍粑和茶砖,阿妈把那条披肩围在了我的脖子上,阿妈说:我要朝拜着去,你跟着我走。

阿妈的等身长头从出了我家的土胚房子就开始了,我远远地跑在前面,我对远远的阿妈叫着:前面就是拉萨了,前面就是拉萨了!

1982年的春天,我和阿妈来到了拉萨城。阿爸是哪一个男人?我看着从我身边经过的男人们,他们都没有多看阿妈一眼。依然做着等身长头的阿妈找一个麽麽拉(老奶奶)问了大昭寺的方向,就顺着水泥的地面朝拜着去。麽麽拉看着我笑,我也对着她笑,她就从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了两颗硬糖递给我,我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我把一颗糖撕了纸塞在正全身扑地的阿妈嘴里,我对阿妈说:你看那座山上的大宫殿,还有好多房子,房子有好几层的。

阿妈说:这是布达拉宫,你阿爸就在下面的那些房子里。不过现在我们要先去大昭寺,我们要先觐见佛祖。

这时候,风沙开始猛烈地向人群袭来,整个天空迅速地变得昏暗,我看见摆摊的商贩在向各处奔走,阿妈把我拉到了身下,冰雹就下来了。

拉萨城没有羊群,没有牛群,没有草原,到处都是房子都是人,都是庙宇都是宫殿。阿妈没有找到她的男人我的阿爸,阿妈对我说:我们不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了,总有一天我会碰见你阿爸。

1982年的拉萨城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多人来旅游,那时候除了本地的居民就是做生意的四川人。布达拉广场西北角的一个聚居地成为了我和阿妈的栖息之所。很快我跟所有像我一样的小孩子穿梭在拉萨的大街小巷,后来阿妈为我准备了一个擦鞋的小木箱,我用这个木箱1块两块地挣着买糍粑和茶砖的钱,阿妈告诉我说:你阿爸跟你很像,你记得这个就可以了,以后见到了就拉着他不要松手。

阿妈拿出一面小镜子对我说:你记住自己的样子,那样你就记住了你阿爸的样子。

我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人头发微卷,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我对阿妈说:我记得了,阿爸就是这个样子。

但阿妈没有等到那一天,她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得肺病死了,到那一天她也没有见到我阿爸。那一天阿妈和我坐在布达拉广场的阳光下,阿妈说:十五年前你阿爸和一个马帮来到了我们的小村子,她告诉我他叫格桑,来自拉萨。

他送了我一块围巾,说着阿妈解下她那块已经变色的围巾,拿好了,他一定还记得的。

西郊有天葬台,你叫巴桑爷爷帮你,我没有做过坏事,我是个好女人,我可以天葬的。

说完后,阿妈安详地盘腿对着布达拉宫闭上了眼睛。

十五岁那年我成为了拉萨城的一个浪荡子,当阿妈的身体全部被老鹰叼走后我第一次走进了一家酒馆。我想要青稞酒,但一个叫多吉的人告诉我说现在很少人喝青稞酒了,现在大家都喝啤酒。

他叫了十二罐啤酒,打开了,推在我面前说:我知道你阿妈死了,喝完了你就忘了。以后,你可以跟我混。

我把啤酒像水一样倒在我的嘴里,它们的味道不好,真的不好,但很快我的舌头就开始麻木,接着嘴开始麻木,最后大脑也开始麻木。

那个晚上我失去了我的童贞,多吉的妹妹曲珍告诉我说她很早就喜欢我了,因为我很英俊,我是藏族里面最英俊的。

曲珍说她也是第一次,但她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哥哥经常带女人回家,于是她什么都知道了。

曲珍骑在烂醉如泥的我的身上,她不怕酒精让我失去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因为我是这样的年轻,我就像一团火,曲珍要做的就是抱着这团火,一直到天亮,那样,她就属于我而我也属于她了。

我开始在拉萨城大大小小的街道游荡,我藏好了我的擦皮鞋箱,我跟着曲珍的哥哥多吉到处蹭钱蹭饭,拉萨城每天都有丧事婚事,多吉几乎认识他们中的所有人。我长着一张好看的脸皮,这也让很多姑娘对我产生好感,她们都是好女人,当她们对浪荡子贡布奉献出她们的身体时还会给浪荡子贡布钱花。我从曲珍身上尝到了女人的好处,然后就对更多的女人产生了遐想。这很正常,多吉脸上总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他说:贡布,整个拉萨城的女人都会迷恋你的。

于是我在酒吧和街道穿梭,我似乎早已经忘记了那个叫曲珍的女人,但她没有忘记我。她有次拿把刀在我面前说:你这个样子,我管不了,我只想告诉你,只有我是真正爱你的,为了你,我可以做一切。

我开始学着像多吉那样的笑,我说:你拿把刀做什么?想杀我吗?

她的脸上开始流满泪水,她说:我舍不得杀你,但我会杀我自己。说着她的刀就向她的手腕割去。

我去夺,刀割到了我的手指,血开始流,疼痛,然后是更多的疼痛,来自于心里,我想到了什么?不知道。

1997年以后,拉萨城来了更多的游客,这一年我从电视里知道香港回归了,香港的客人也会来拉萨的。我开始给一些汉族做向导,做他们旅游的跟班,我带他们去我熟识的宾馆,这样宾馆老板会给我提成,我带他们去买真的或者假的天珠藏红花,这样也可以有钱。我的日子开始滋润。那段时间我没有再随便就跟一个女人上床,我的眼光开始挑剔,我要找拉萨城最漂亮的女人。

一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带着一个客人去郭尔库路,郭尔库路有很多红色的发廊,这种发廊是在九十年代后出现在拉萨城的,里面做什么大家都清楚。我带着客人在每家发廊前停留。但最后他都在摇头。最后我说:这里面的四川女人都很好,你不满意?

他的话让我听起来有些刺耳,他说:汉族的,在内地玩多了,帮我找个藏族的吧。

我知道这样一家,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有这样一家藏族的发廊。我还知道很多藏族女孩会等在昏黄的路灯下,只向你要少得可怜一点的钱,她们不知道用避孕套保护自己,她们不能天葬,她们比卖酒的藏族女人还要低贱。但她们知道远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她们不会无耻地向你们要小费,她们会给路边的乞丐更多的钱。

我带着这个客人来到了那家藏式的发廊,他很高兴地把百元钞票递给我。

我问他:你去了大昭寺吗?去了布达拉宫了吗?

他说:还没有去。

我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去了。

他很惊讶地说:为什么?人人平等嘛!

对,是“人人”平等。我没有文化,我不知道怎么写汉字。但我知道佛祖终究有一天会将包括我这样的浪荡子在内的所有丑恶的肮脏的“人人”打入阿鼻地狱。

我接过他的钱,朝前走。我不想再进去。

然后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曲珍。

我是说,我听见曲珍在说:欢迎你。

欢迎那个客人。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我在想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见曲珍了?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不不不,我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我开始摸口袋找烟。

烟很快被放在了嘴边,但我没有找到打火机,对对对,我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我进去要火机,她们都抽烟的。

于是我沉着腿进去。

我打开帘子,她们的脸上很惊喜,她们说:你好久不来了。

我没有看见曲珍,她已经陪那个胖男人上楼了。

是的,上楼了,我对自己说。

我接过一个女人递来的啤酒一饮而尽,我问:谁有火机?谁有火机?

有人给我点好了烟。我开始吸。

我听见楼上传来的喘息声,这个楼,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我心里在埋怨,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吸烟。

一支烟很快没了。

我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女人们就说:你怎么没神的样子。

说完她们就笑,她们的笑声很欢快。

她们的笑声一直很欢快。

于是我也开始笑,我拿起桌子上的火机点燃了第二支烟。

然后干了第二杯酒。

接着是第三支烟,第四支烟……。

第三杯酒,第四杯酒……。

最后我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

我惊恐地跳起来。

我随便抓了一个女人的手就向外逃,我说:今晚你陪我。

她们就笑,她们说:你从不找我们的,哈哈,今天怎么了?

我不再说话,我抓起那个女人就那样跑出去。

她在我身边咯咯地笑,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她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就在黑夜下的草地上,我粗暴地扒下了她的裤子,我的血液在凝固和沸腾间变换。很快我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梵音,该死,真该死,我开始大声地哭泣,我莫明地想起了那颗硬糖,那颗我刚来拉萨时一个麽麽拉给我的硬糖。

……

……

浪荡子贡布的脸是被一个漂亮女人的男人划破的,那个漂亮女人在拉萨城很出名,很多男人都知道她,也有很多男人做过她的情人。但她的老公只抓住了一个,那个人就是我——浪荡子贡布。

那天是在我知道曲珍去藏式发廊工作后的第三天,我没有去问曲珍为什么要去,我知道她去了,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于是,我继续我的浪荡子生活。我游荡在拉萨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很快我就发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出名,我们都知道。她比曲珍漂亮,她的身材比曲珍好,她在一座藏式的小楼前晾衣服,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她肯定也知道我,浪荡子贡布绝对不会没有她出名。

她对我叫:有刚打好的酥油茶。

我看见阳光白晃晃的。那是那天我最后看见阳光。

她关好了窗户,拉上了窗帘,我问:你老公呢?

她说:出车去了,三天后才回来。

于是我们就开始脱衣服,我脱下了我宽大的藏袍,藏靴,放好了藏刀。

她真的很不错,对于浪荡子贡布来说,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跟他并驾齐驱。我很快就把曲珍抛到脑后,身下的女人唤起了我所有的欲望。

很多人告诉了司机浪荡子贡布去了他家,他们说:浪荡子贡布去你家啦!

他们说:你老婆在叫浪荡子贡布哈!

这样的消息传得飞快,即使司机开车在路上。他在某个甜茶馆停车的时候就有人在说了。

于是他驾驶着他的东风牌大卡车穿越了大半个拉萨城回家了。

司机用刀在我脸上划,一刀——

两刀——

三刀——

他说:你个长得好看,我划——

四刀——

他说:让你勾引——

五刀——

我从昏迷中惊醒,我去抓我的刀,我记得那那之前有个人在我脑后重重的一拳。

他还在我的脸上划——

六刀——

你这个浪荡子——

我一脚蹬翻了他,然后向屋外跑。

我跑得飞快,我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只是后来有人说从他家到我家全部是血。

没有死,我想是阿妈做了将近三个月的等身长头先保佑的。

我跑过了广场,我跑过了大昭寺,我跑过了所有的街道,我还在跑,我听见梵音迅速涌到我的耳朵,我的心里。

我用所有可以找到的布擦我脸上的血,用阿妈留下的围巾,用那条彩色的披肩。

……

……

浪荡子贡布成了丑八怪,他的脸被划烂了。再也没有女人喜欢他了。

是的,再也没有其它女人喜欢我了,而且,我还要靠曲珍挣钱养我。

那天,曲珍摸着我的脸说: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没有拒绝,我能拒绝什么?拒绝一个 养我?

养一个丑八怪?养一个再也找不到闲钱的丑男人?

除非我疯了才拒绝。

我留起了长头发,我依然在拉萨灿烂的阳光下游荡,我不做任何事情,曲珍会给我作饭,会给我钱花,有时候还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发泄。我装作忘记了她是个 ,我甚至开始替她拉客。我在昏黑的夜晚遮着头发对一个个可能的客人说:有藏族的要不要?包你满意……。

共 66 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再一次有幸欣赏作者关于拉萨的小说,再一次震撼着,虽然同样有着莫名的沉重和无奈。小说的文字,也许有些玩世不恭,或者是不被有些读者所接受的颓废和冷漠,但任何风格的存在,总有存在的理由,也有被如我这般读者欣赏的价值所在。见惯了一些传统小说立意的大道理,也漠视了它们构架上的墨守成规,如此,倒不如嘴嚼一番这样小说的新鲜也带点苦涩的滋味。[实习编辑:寒鸦]

1 楼 文友: 2009-01-08 11: 9: 2 在浪荡里忘记痛苦,有谁知道他在浪荡之后的寂寞,因为他爱的女人堕落了,他也因此而堕落,因此而声名狼迹。富有民族色彩的文字。 繁华的尽头,菖兰微笑

2 楼 文友: 2015-09-12 20:05:16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江苏妇科医院地址骨关节炎肿热敷好吗湖南妇科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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